八十年代文学批评思考之一.d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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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年代文学批评思考之一,却 顾 所 来 径 —— 内 容 提 要 在八十年代中期,西方现代各种批评理论、方法同时被介绍到中国,在中国文学批评界形成了一股方法热潮。但是方法热却并没有使中国当代文学批评全面方法化。方法热虽然对中国批评家原有的批评观念予以了猛烈冲击,但却并未使中国批评家都去诚心诚意地学习、钻研和运用各种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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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论文>文学/哲学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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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 顾 所 来 径
——八十年代文学批评思考之一
内 容 提 要

在八十年代中期,西方现代各种批评理论、方法同时被介绍到中国,在中国文学批评界形成了一股方法热潮。但是方法热却并没有使中国当代文学批评全面方法化。方法热虽然对中国批评家原有的批评观念予以了猛烈冲击,但却并未使中国批评家都去诚心诚意地学习、钻研和运用各种外来理论、方法。在方法论之后的六七年时间里,中国文学批评中占主导地位的,是中国传统的印象感悟式批评。印象感悟式批评的盛行,是方法热所导致的。但印象感悟式批评本身则本与西方现代各种方法相对立,因此,印象感悟式批评因方法热而盛行,便构成对方法热的嘲讽。
在方法热与印象感悟式批评之间起中介作用的是文学批评的观念热。1984年或1985年被称为方法年,1986年则被称为观念年。在观念热中,批评家纷纷提出自己的批评观。紧随着方法热而来的观念热,与方法热之间有着很微妙的关系。观念热是由方法热所触发的。西方现代各种方法的引进使习惯于按照某种统一的模式进行批评的中国批评家如大梦初醒,于是争相反思过去的批评观念并提出自己对批评的新的看法。在这个意义上,有理由认为观念热是对方法热的顺应和响应。但是,这种顺应和响应却只是一种表面现象。在更深层的意义上,观念热是对方法的反动,是对方法热的遏制和否定,方法热要求文学批评方法化,方法热要求文学批评按照某种方法的理论规则进行,而不能随意畅谈批评者的主观感受、印象。一种方法既是一种视角一扇窗口,又是一种束缚一副枷锁。因此,方法便意味着制约。而观念热中,多种批评观念的一个共同特征,便是极度张扬批评的主观性和随意性。不少批评观念都认为批评可以甚至应该是个人化的。“我所评论的就是我”,“深刻的片面”,批评不妨追求“好玩性”、“游戏性”,批评不妨成为“智力游戏”,等等。诸如此类的批评观,否定了批评应该是受制约的,否定了批评按照某种方法进行的合理和必要,否定了批评的方法化,因而,实际上也就构成了对方法热的否定。方法热引燃了观念热,而观念热则又扑灭了方法热。方法热之所以很快热不下去,方法热之所以并不能使中国批评家普遍具有牢固的方法意识,方法热之所以不能让中国批评家普遍诚心诚意地学习、钻研、运用西方各种方法,在很大程度上,正是观念热使然。而张扬主观性随意性的批评观,则为印象感悟式批评在理论上做了辩护,也就使得方法热之后占主导地位的并不是方法化的批评,而是印象感悟式批评。
观念热中那种极度张扬主观性随意性的批评观念的纷纷被提出,原因有不止一种。原因之一是批评家着意对过去那种压制批评主体的创造性的教条主义批评观实行矫枉过正;原因之二,在于批评家虽然满腔热情地欢迎西方现代各种方法,但由于种种原因,他们并不能真正掌握和运用这些方法。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必须为自己找到一条出路;原因三,则在于中国传统的批评精神对当代批评家的制约,重感受印象轻概念方法论文如论人。将批评对象视作有生命的存在物。这样一种传统的批评态度,被当代批评家继承了。
当代批评家不能够和不愿意真正掌握运用西方现代方法,释放发热收效甚小的一种原因。而西方现代方法并不能被中国批评家拿来即用,则是方法热收效甚小的另一种原因。西方现代各种方法是西方文论发展到现代的产物,是深深植根于西方文化中的,是针对西方文学创作而被创造的。因此这些理论方法并不能原原本本地被拿来用于对中国文学的批评。
由于批评家们既不能也不愿恪守西方现代方法,由于西方现代方法本身也并不能被中国批评家拿来即用,由于珍视印象感受的传统批评精神仍在当代批评家身上延续,使得方法热后的文学批评,总体上是一种印象感悟式批评而非方法化批评。即使所谓文化和哲学批评、心理学批评,也是以印象感悟为根底的,也没有确定的方法论标准,也不具有充分的方法论意义。
方法热并未使中国文学批评全面方法化却使得印象感悟式批评盛行,这本身并非值得痛心疾首的事。批评并不就一定应该严格方法化,批评应该从对象出发而不应该从方法出发。在批评中,印象感受始终是应该珍视的。当然理论仍然是重要的。尽管有西方各种理论被介绍过来,但由于这些理论并不能被原原本本地套用于中国文学,因而中国当代文学批评其实正面临着理论饥荒。许多新文学作品的艺术性,是既不能用中国古代文论来说明,也不能用西方文论来阐释的。新文学其实早就在要求一种既有别于中国古代文论又有别于西方文论的新文论,而只有创造出这样一种新文论,中国当代文学批评的理论饥荒才能得到解决。
怎样创造呢?这就需要对中外文论进行改造并在此基础上将各种文论融会贯通。在创造新理论的过程中,中国古代文论是不应该被忽视的。将中国古代文论与异域文论交融,联系中国新文学创作的实际,创造出新的理论,这才能使中国新文学的批评研究有辉煌的成就。